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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何理解《老子》的“玄之又玄”?

2023-04-22 20:07来源:通历史网
    如何去读《老子》的“玄之又玄”?我以为:最重要的就是要把全文连贯起来读,不仅要连贯,还要尝试去解构它。对于文中提出的一些莫名的“命题”,要到文中去找答案。注重用经文本身去解释经文,用“命题”本身去解构“命题”。我拿以下摘录的几段意思比较连贯的经文举个例:
 
    “谷神不死,是谓玄牝。玄牝之门,是谓天地根,绵绵若存,用之不勤。”
 
    “道可道,非常道;名可名,非常名。无,名天地之始;有,名万物之母。故常无欲,以观其妙;常有欲,以观其徼。此两者,同出而异名,同谓之玄。玄之又玄,众妙之门。”
 
    “有无相生,难易相成,长短相形,高下相倾,音声相和,前后相随。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,行不言之教,万物作焉而不辞,生而不有,为而不恃,功成而弗居。夫惟弗居,是以不去。”
 
    “塞其兑,闭其门,挫其锐,解其纷,和其光,同其尘,是谓玄同。”
 
    魏晋时期的玄学家曾经有过注解:“谷者,犹空也。神者,犹性也。谷神不死者,言空性不灭之谓也。玄者,有无之间,道无可道,名无可名,玄之又玄。玄牝者,犹言天地之始、万物之母也。”
 
    我的理解是,“谷神不死”中的“谷”,可以理解为山谷,以山谷来指代“空”,反过来说山谷不“空”出来,草木就没有地方生长。不“空”就无法成其有,说明这种“空”既不能说成是有,更不能说成是无,而是在有无之间。“不死”意思是不断灭,这种有无相成的“空”本质上是不断灭的,是相续而生的。
 
    牝,是雌性的意思,玄牝意思是说万物的母性。“玄同”,则是指天地万物之间的共性。这种共性不是具象的,而是抽象的,是“有”、“无”之间的一种共性。
 
    “有”与“无”有共性吗?《老子》认为有:“有无相生,难易相成,长短相形,高下相倾,音声相和,前后相随”——再次强调了,“有”与“无”之间存在的是一种相生相成的关系。所以“玄同”一词,其实是指对立面的同一性,说得再书面一点就是“矛盾的统一性”,这就是“有”、“无”之间的共性。
 
    “塞其兑,闭其门,挫其锐,解其纷,和其光,同其尘”,意思是将表面上的对立消解,或矛盾进行解构,就是所谓的“玄同”。因此,所谓的“玄牝”其实就是“玄之又玄”,也即“同一”的再“同一”,或“统一”的再“统一”。而“玄之又玄”,即是“众妙之门”,也同样是“玄牝之门”,可这不是两个门,而是同一个门。
 
    这样理解是符合逻辑的。因为一切有相事物,在分析解构之后,至多是化为“虚无”,但是“虚无”是不可能再被“虚无”的,“虚无”本身也是一种“存在”,在这里“无即是有”。这种思维当然是非常精细幽微,难以言喻的,确实是一种“玄牝”,是一种“玄之又玄”,极为根本性的。但是谈论“天地万物”存在的根本,也不可能脱离这种思考,所以这是“天地根”。那么这种抽象的存在本性,有没有实际用场呢?有,“绵绵若存,用之不勤。”虽然不是感官所感知的,但是其存在是真实的,并且其应用无穷无尽,结束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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